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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で逢えたらほら,どんな言葉で君を抱き寄せ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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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别人跟我抱怨工作的不顺,生活的烦恼,我心里常常很厌烦。心想这些事我也遇到过啊,这种人我也经常面对啊,你以为我的老板都是慈善家客户都是志愿者同事都是活雷锋就连偶遇的路人都是得道高僧与世无争么?我怎么就没像你一样成天抱怨呢?其实不是。我没有说并不是因为我不烦心,而仅仅是因为我不想说。那些负面情绪也并没有我的忽略而自动消散,而是一点一点堆积在心里,化作难以分解的毒素,慢慢侵蚀着我的内心。然后有一天,它们越堆越多,渐渐变质,遇到一点火星就猛烈爆炸。就像今天,因为一件小事,又钻牛角尖了,犯德性了,臭脾气了。但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想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不再有倾诉的欲望,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我不再找人谈心,也不再写日志,无论好的坏的,都随它自己过去。但它真的能过去吗?任何存在过的东西都不可能不留痕迹。现在忘了的东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阴魂缠绕,施以加倍的反噬。
我原本就不是一个内心开放的人,我的心中始终保有禁地,无论对谁。区别仅在于这片禁地的大小,以及外墙的高度厚度而已。所以我没有倾诉的习惯。同时我又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没有用的事情就等同于没有意义。不管别人怎么劝我“说出来就会好受些”,在我心里却始终认为说出来又解决不了什么改变不了什么,何必再去重复一遍?所以我也不认为有倾诉的必要。
但是反复堆积毕竟不是办法,负面情绪总是需要一些宣泄口。我没有主动去释放的习惯,于是就只能等到情绪突破临界点时自动爆炸。但是这样很伤,伤人也伤己。可我总是在这样的死循环里逃不出来,反反复复,轮回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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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今年血肉筑成的长城,快被压断的断桥,以及除了人头什么也看不见的故宫、华山,我选择去额济纳真是太明智了。原本喜欢大漠风光其实是不必凑国庆这个热闹的,但毕竟胡杨林的辉煌就只有十月这么十来天的时间,所以,即使再贵再挤也还是忍了。所幸去了之后它真的没有让我失望,值了!真的值!

D1 9月30日 成都-银川
这一天难得的好天气,飞机上一路看到的都是晴天。相比云海,万里晴空的画面更加美好。连绵大山,黄土高原,皑皑雪峰,山河美景尽收眼底。
看图就戳我戳我再戳我
抵达银川之后去了宁夏博物馆。和其他地方相比,这里少了几分历史的厚重,而多了一些民族的色彩。进去之后首先就被穹顶吸引了,戳我
各种版本各种形式的古兰经藏品(戳我)十分丰富。还有精致无比的民族饰品(再戳),都是别的博物馆难得一见的珍藏。
西夏博物馆前身是承天寺,曾是西夏著名的佛寺。其中的承天寺塔是一座密檐式八角形砖塔,宏大又精致。(上图一号二号
晚上去了有名的老毛手抓吃饭。到了西北自然是要吃羊肉的。这家的手抓羊肉挺有名,入口酥软,爆炒羊肉也鲜香美味,凉拌莜面、沙葱什么的都算特色,八宝茶也好喝。为了避免报社之嫌就不发图了,其实我也没拍图……

D2 10月1日 银川-阿拉善
一整天的行程就是坐车。由于大部分道路是国道、省道,限速60,所以行进速度十分苦逼。还好路途都算顺利,13个小时左右就到了驻地阿拉善盟达来呼布镇。途中经过了巴润别立、乌力吉等地,沿途的沙漠和戈壁风光十分震撼,日出日落尤其美。
不得不提的就是途中解决个人问题的问题。停车,男左女右,各自到公路两侧找地方就地解决。茫茫戈壁就是大家天然的厕所。没办法,因为这里真的没厕所。
晚上到了达来呼布,找了家小饭馆吃饭。国庆期间价格翻了好几倍,巴掌大的一碗炖羊肉、炖驼肉要价五六十,中份的大盘鸡一百块,随便炒个素菜也要二十。谁让它是黄金周呢,谁让胡杨林只有这几天才黄呢,嫌贵也只有随它去了。青萝卜炖驼肉很好吃,口感和味道都跟牛肉接近,没有膻味,汤也很可口。

D3 10月2日 居延海-策克口岸-神树-黑城-怪树林
早上5点出发去居延海看日出。到进去入口处的时候稍微有点堵,于是只好下车就地等待太阳赏脸。虽然没能在金色芦苇荡中观看日出有些些遗憾,但看着广阔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那个画面还是壮阔得让人心惊。图片请从这一页开始往下翻吧~
策克口岸是内蒙和外蒙的交界,中间竖立着庄严的国界碑。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巧的石碑,上面镶嵌着国徽,胸中油然而生一种庄严和肃穆。
神树被环绕在大片大片的胡杨和红柳中,高大繁茂。身旁飘荡着蓝色和白色的哈达,素净而美丽。唯一遗憾的是树叶还没有黄,否则一定更加壮丽。戳图戳图~
黑城是西夏时代留下的遗址,这里也是巴丹吉林沙漠的一部分。严重风化的残垣断壁已经看不出当年的辉煌,但也已经是古丝绸之路上保存最完整的一座古城了。据说至今城内还埋藏着丰富的西夏和元代等朝代的珍贵文书。
怪树林其实有些遗憾。三百年不死、死后三百年不倒、倒后三百年不朽的千年胡杨,本身就带有一种神秘、奇诡的气质。我们来的时候稍微早了些,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私以为若是日落时分或是月上中天,一定会是另一番景致。不过看着眼前千年不朽的怪树林,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倒是有那么一瞬,忽然有种回到雅丹魔鬼城的感觉~看图请这边走~
离开怪树林后经过一条河,正巧遇到日落。火红的夕阳和漫天晚霞中看着怪树枝杈岣嵝嶙峋的剪影,诡异美丽难以言表。上图

D4 10月3日 胡杨林
很多人想去胡杨林拍日出,我对此兴趣不大于是睡到自然醒,7点多才起。事实证明老天眷顾了我,那天天不见亮就抹黑去林子里的人都苦逼了,因为是阴天……
到了胡杨林,再次发现老天真的待我不薄。一来到林子里太阳就露了脸。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同样金灿灿的胡杨林中,美不胜收。无论站在哪里看都是风景,随手举起相机一拍都美得不像真的。词穷,真的词穷!还是选几幅图来说话吧!戳我再戳我
等到我离开胡杨林,我第三次发现老天真是爱我!因为这干爽晴朗的地方它竟然下雨了!!!果然我的水龙王体质百试不爽啊!!!到兰州就下雨,到敦煌也下雨,到温带沙漠竟然也下雨!!!沙漠里的人民快搭个神庙把我供起来!!!(把这疯子拖走……

D5 10月04日 达来呼布-左旗
早上在八道桥看日出。这里是巴丹吉林沙漠的一部分,站在沙丘顶端遥望,茫茫大漠一望无际,一轮明月高悬天边。沙漠的黎明前,寒风刺骨。但是看着太阳跃出地平线的那一刻,真的觉得一切等待和寒冷都是值得的。而当驼队慢慢走上沙丘,从红日和朝霞前经过,整个人和心都变得辽远而开阔。
看图:日出巴丹吉林
晚上到达左旗。在一家清真餐馆吃了传统的烫菜。感觉像是火锅,一大锅热腾腾地煮在一起,简单,朴实,又吃得人腹中心中都暖洋洋。

D6 10月05日 左旗-中卫
早上来到贺兰山。跟人挤人的华山相比,这里简直就像是自家的后山,前前后后放眼望去看不见一个人。站在半山腰的牦牛塘眺望远方的黄土,忍不住唱起苏阳的《贺兰山》。贺兰山下一马平川花落花又开。风儿吹过吹黄了树叶吹老了好少年。这条路它望不到边我走不到头,听那大雁唱呀唱着就唱到了西关外……
贺兰山下是广宗寺。传说仓央嘉措在此圆寂。看着头顶清澈剔透的蓝天,回想起他一首首动人的情诗。你是雪域最大的王,你是世间最美的情郎。那一日你闭目在经殿香雾,那一月你摇动转经筒,那一年,你磕长头匍匐在山路……谁是你虔诚的信徒?
>>图片传送门
下午去了西夏王陵。之前在敦煌遇见一个刚从那儿回来的驴友,就被倾吐了一番那里如何如何坑爹。如今一见果然不假。除了三个土包包就没别的可看的,所有都是复制品,连李元昊的塑像都是根据史书描述和想象来造的,无力吐槽了……

D7 10月6日 中卫-银川
腾格里沙漠边缘的沙坡头,曾被《国家地理》杂志评为中国十大最好玩的地方之一。沙漠中的扶梯、缆车、滑翔翼什么的很多人玩,不过在我看来还不如在沙漠里狂奔或是飙车。
这里其实是沙漠、黄河和绿洲的交界,黄河在沙漠中弯弯曲曲成一个妖娆的S,各种沙生植物点缀在黄沙中,让人感叹自然的神力和人类抗争的魄力。
西夏王陵和沙坡头拼图(?)请戳我
好久没有认真地解剖过自己了,以前那个好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掉了。虽然脑子里还是时常在自省,但毕竟想过就过了,没有留下什么。而且现在因为干的是文字工作,每天总有写不完的东西,闲下来就不愿再写什么了,真正留给自己的就少了。其实这是一种很好的记录,记录自己曾经思考过什么感受过什么。无所谓好坏,无所谓评价,只是留下自己人生的一些点滴而已。

之所以今天忽然想写点什么,是因为我认真地想了自己存在的一个问题:情感缺失。我可能真的是缺少了某些感情,它们让我不完整。

无论是谁,我总是无法与之建立亲密或是深入的感情。也许有聊得来的,也许有喜欢的,但是在这之上就没有了。从陌生到认识,到了解,再到好友,这会是一个扁得几乎成了平面的金字塔。每上一层,就减少无数,到了顶上,就只剩一两个了。而要再进一步,成为恋人,对我来说那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合则来,不合则往。去者不追。对于感兴趣的人我会稍稍主动去靠近,但如果对方冷淡,我就立刻比之更冷淡。高高地把面前那堵墙竖起来,牢牢地把盔甲穿起来。而在金字塔的顶部,少有的那么几个能够互相接受的,也仅限于现状,要让对方再深入自己的内心,仍然困难重重。

对于与人交往,我总是怕麻烦,不管是建立何种关系。业务、朋友尚且如此,恋人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别人不理解的,懒得解释;自己的好恶,懒得表达。与人沟通总是觉得麻烦,不如自己跟自己说,不用说就能理解,多简单。其实,像这样一种自我剖析,本质上也同样如此。因为我并不是为了要改变,只是告诉自己事实就是这样。看吧,连改变的想法都没有,更何况行动?其实有时候想想,像这样思考和记录到底是好是坏?更加看清自己的同时,是否也是再一次的自我暗示呢?

还是回到情感缺失的问题。宠辱不惊,淡泊超脱,这些冠冕堂皇的字眼背后,其实不就是情感的缺失么?不会畅快地欢笑,也不会彻骨地悲伤。没什么刺激,也没什么愤怒,总之没什么真正在乎。

有人爱衣服,有人爱包包,有人没钱就没安全感,有人一定要守着男人才能活。无论是好是坏,总有些支撑的东西。再看自己,那根情感的支柱其实十分模糊。现在维持着一种平衡的表象,但谁知道它能支撑多久,又会被什么打破呢?没有答案。
今天是我驾龄满九周年纪念
今天我收到人生第一张罚单
特此存档,以示警戒
这一天是此行真正圆梦的一天。想赶在月牙泉干涸之前,在莫高窟消失之前,去敦煌看一看,于是我就出发了。

5点半从旅舍出发,进入鸣沙山。清晨的凉风在沙丘上刮过,勾画出一道道弯弯曲曲的印记。人一走过,脚印很快就被掩埋,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骑着骆驼走在沙漠,耳边是驼铃叮当,眼前是红日喷薄,那种壮阔的美景实在无法形容。而远望就是绿树成荫的敦煌城,仿佛一片被沙漠包围的绿洲,褪去了大漠的苍茫,那样的温柔动人。

在沙丘掩映之中,月牙泉果真就像落在沙海中的一钩弯月,宁静而清澈。说实话,它和想象中的模样真的差了太远,但若是在千年以前,一定美得无以复加吧。

在驼队中录了驼铃声。呼呼的风声中,铃儿叮当非常动人。
20120604 敦煌鸣沙山驼铃(对话乱入版)
20120604 敦煌鸣沙山驼铃(纯声版)

离开月牙泉出发去莫高窟的路上,顺便去看了西晋壁画墓。很小的一个墓,但壁画和青砖十分精致。出土时的棺椁和帷幔现在已经不在,但从当年的照片中还能看出曾经的壮观。更加震撼的是一角的盗洞,取下的砖块精确无比,多一块可能塌,少一块进不去。同行的一个广东驴友问盗墓贼怎么知道下面有墓,我脱口而出:“寻龙点穴!”咳咳,被三叔洗脑的证据……

莫高窟。陈寅恪先生的“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地也。”真真是最好的概括。文化宝库,艺术殿堂,这样的词汇在莫高窟面前也显得苍白而空洞。太美太震撼,最后却是词穷,百感交集。敦煌图集



6月4日
早上火车抵达敦煌。

火车站很小,每天只有几趟车,但是很干净整洁。走出去外面是一片开阔的小广场,眼前一条长长的路,远远地能望见起伏的山。

旅舍是之前联系好的,就在鸣沙山下,叫天缘。跟国际青旅相比,这家的硬件并不好,对我这种有洁癖的人来说其实是跟膈应的。之所以选它就是因为离鸣沙山近,而且能免费来接站。

出了火车站,和两个妹子一起到了旅舍。在她俩的行李里竟然发现了cos的道具,后来一问果然!就是微博上的-CASO-酱,这次来就是专程出霹雳的外景。

到了旅舍,老板很热情地帮忙联系拼车。因为时间很紧,所以我想把能去的地方尽可能都去了,于是第一天选择了游西线。也就是雅丹-玉门关-阳关-汉长城-西千佛洞。

很快拼车的人就找好了,约好11点在市区碰头,时间还早,我就索性先去沙洲市场吃饭。

旅舍虽然很偏,但交通还算方便,出去坐个3路就到了市中心。沙洲市场就在那附近了。本来敦煌博物馆也在那里,但是很不巧它在修缮,于是没能去成,遗憾。

沙洲市场是以夜市闻名,大早上过去其实没什么可逛的,于是就去吃了驴肉黄面。话说西北人民果然彪悍粗犷,一人份居然是三两!就我这主食御免的小鸟胃,一两都是挑战,更不用说三两了。于是基本上就是把驴肉吃光光,然后挑两三根儿面搞定。收钱的时候老板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其实面还是很好吃的啊,驴肉很松软化渣,酱香浓郁,黄面也很可口,只是对我来说分量实在……总之老板对不起了!

吃完之后出租车师傅就打来电话了,于是和另外三个驴友碰了头,是一对安徽的姐弟和一个温州的男僧。都是差不多的年纪,都打算能去的地方尽量都去,于是一拍即合,立刻上路。

从市区出发到雅丹有一两个小时的路程,但路上丝毫不觉得漫长。道路两侧黄沙苍凉,头顶之上青天白云,都是从未见过的大漠风景。而且我们还很幸运地看到了日晕,像一圈彩虹般将太阳包围,美极了。

第一站先到了西千佛洞。出于保护文物的考虑,洞窟内禁止拍照,而且每批游客来都只开放四个洞窟。但是这几个洞窟看下来感觉非常值。和莫高窟相比,西千佛洞的彩塑、壁画年代更早,大都在北魏时开凿。其中能看到很多早期壁画的风格,尤其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曹衣出水,能亲眼见到非常满足。洞窟上还留着张大千的手迹,要不是他当年临摹了西千佛洞和莫高窟的壁画,恐怕我们现在也难以见到氧化侵蚀前那些美丽的色彩。

一路向西,身旁是茫茫戈壁,远方还有宛如睡佛的山丘。日光的曝晒让地面渐渐沸腾,竟然看到了海市蜃楼。师傅说那其实是离这里五十公里的二墩村,但此刻仿佛近在眼前。

途中还经过了西湖。在荒漠中看见这样小小的一泊湖水,别有一番滋味。

直达雅丹魔鬼城。大自然的确是鬼斧神工,高耸的土丘在风的雕刻下呈现出金狮迎宾、狮身人面、西海舰队等多种造型。恐怕就算人一刀刀去雕刻,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姿态。风不断卷起地上的沙砾在半空中飞舞,耳旁的风声仿佛鬼哭狼嚎,不愧是魔鬼城,让人想起盗墓的塔木陀。

离开雅丹便是返程,往汉长城去。短短三百米,低矮如贫家的残墙,芦苇、黄土层层叠压的痕迹清晰可见。尽管残破如斯,早没了防御的作用,却仍然屹立在戈壁之上,风沙之中,豪迈而悲壮。

离开汉长城,不久便是玉门关。虽然被风侵蚀得连残垣断壁都称不上,但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它曾经的样子。高大一侧是绿草如茵,一侧却满目苍凉。春风不度玉门关,果然一语中的。

丝绸之路“两关”的另一关——阳关也在不远之外。起伏的山坡上,孤零零一座黄土包,倒是真正应了“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那种苍凉悲切。再前行一段,还能看见一座残存的烽燧,古人称之为阳关耳目,如今孤独地立在悬崖边上,任人凭吊。

返回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西北天黑得晚,十点也不过是月亮刚刚升起而已。这天恰好是农历十六,月亮极圆,月色极美。刚到旅舍就碰到几个人,准备夜游鸣沙山,于是赶紧上去和他们同行。

一聊才知道,原来这几人也都是独自上路的驴友,北京的英英捡了广东的土土,然后再一起捡了浙江的ZHANZHAN,一路从张掖来到敦煌。

夜里的鸣沙山安静而神秘。赤脚踩在沙丘上,细软的沙粒触感微凉,像水一般。大风起时,仿佛随时都会将人就此带走。明月悬挂在沙丘顶端,那种美真的难以言说。

在沙丘上一直坐到深夜,大风在头顶刮过,心中的宁静只有自己知道。

明天继续出发,去月牙泉看日出。

6月3日
去敦煌,第一站通常是兰州。飞机降落前看到下面满眼的苍黄起伏,心里一下子就有了来到西北的实感。

攻略显示兰州其实没有什么可以玩的,所以我主要逛了博物馆。到甘肃省博物馆的时候看见两岸故宫书画作品复制品展的横幅,把我给激动的!心想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看到《临江初雪图》,上面据说有从嘉的真迹啊!哪怕只是复制品也好啊!可是进去一问才知道这个展已经结束了……这次还是无缘,什么时候去台北看真品吧。

博物馆的“甘肃丝绸之路文明”展区算是最大的亮点。毕竟三千里丝绸古道中,甘肃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段。八千年黄河文明,甘肃更是伏羲、女娲的诞生地,是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武威雷台汉墓出土的铜奔马,更是国宝级文物,成为中国旅游的标志,并且不外出展览,谁想看也得亲自来。“甘肃彩陶”和“古生物化石”两个展区也很有意思。小学课本上的黄河象,就出自这里。

相比之下兰州市博物馆就要简陋得多了,藏品也少得多。它在明代白衣寺故址上建造,馆藏也以寺中出土文物为主。其中有一枚观音钗非常漂亮。

甘肃兰州博物馆图集,点击下翻。

博物馆之旅结束,又去了白塔山、黄河铁桥。白塔正在维修,无法近观。山上倒是有几座寺庙,都不大,基本上都被翻新了,看不出什么古风,有点可惜。

传说中的兰州牛肉面还是要吃一吃的。走了差不多三公里才找到大众巷里的马子禄牛肉面。很大一碗,但是味道一般般。感觉面条还差点火候,牛肉什么的更是几乎看不到。果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么?

倒是另一边的杜记甜食没有让我失望。灰豆子有点像红豆汤,香甜浓稠很好吃。晶糕就是一碗蒸得软软的糯米,加了红枣,洒上白糖,有点像成都的甜烧白或是魔都的八宝饭,只是没有那么讲究外形而已。

又随意逛了逛,时间差不多了就奔向火车站。兰州-敦煌。看到那张火车票就觉得激动异常。

6月2日
“如果你的文明是让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看见野蛮的骄傲。”
——莫那鲁道


“真正的人,可以输掉身体,但一定要赢得灵魂。”
——莫那鲁道


赛德克·巴莱导演: 魏德圣
编剧: 魏德圣
主演: 林庆台、游大庆、马志翔、林源杰
官方网站: www.seediqbalethemovie.com
上映日期: 2012-05-10(中国大陆)

一部台湾原住民的抗日史诗,一场殖民时代的悲情抗争。

莫那的父亲身负重伤的时候,还想着决不让异族进入自己的部落。可当莫那背着奄奄一息的他赶到的时候,部落上方已经被插上了日军的旗子。当他枕着族人的头骨发出悲鸣和怒吼,是否已经知道命运从此将全部改写?

二十年忍辱负重,看着族人渐渐开始流利自如地说着入侵者的语言,甚至为他们工作,莫那饮酒买醉装作不问世事,其实还是守护着自己的猎场,他心中的那片猎场。他体内始终流淌着不屈的血液。

然而在那样的历史背景下,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也都有自己的困境。现实永远充满了矛盾,像一面多棱镜,从不同的角度去看,折射出的景象都全然不同。

老人们不甘屈服,新民也有自己的困惑。生长在殖民时代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从天堂到地狱的体验,他们只看到文明和野蛮的表象,他们只能从客观上去分辨什么才更好,但却不知道一个民族的精神远不只是这些,那是融入骨血、代代相传的灵魂。

头目们也绝不甘心。面对急于抗争的年轻人,他们心中所压抑的怒火毫不逊色。但是他们所肩负的使命仅仅是一时的尊严吗?用生命换来图腾,用什么换回生命?如果连生存都已经不能,种族和血脉已经不续,那象征尊严和勇气的图腾又有什么意义?

女人们也是一样。当她们以自己的方式支持着她们的战士奔赴战场,那又何尝不是一种与浴血厮杀同样惨烈的战斗?

无论你多么骁勇善战,刀法多么精妙绝伦,在现代火器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血肉之躯。历史的进程总是伴随着死亡。人不能选择死亡与否,只能选择以怎样的精神赴死。英勇地踏上彩虹桥,抑或卑微地爬。
为什么身边的人总说自己很累
说自己有多大的压力?
为什么他们总想要释放宣泄
总想给自己放假?
其实只要内心平静
身在哪里都能见莲花
如果心中烦躁
即使去到净土也难去污浊
春分刚过,院子里的那棵老梨树就开始吐蕊了。远远望去,满树都是星星点点的白,很是炫目。

老大从学堂回来,觉得有些疲惫。讲了一天的课,只觉得口干舌燥,腿上的老伤也有些隐隐作痛。推开院门,他径直走向了梨树下的老井,打水喝了,然后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歇息。

老二说清明会回来上坟。眼看日子近了,不知道他此刻在哪里。

兄弟俩是双子,抓周时一个抓了飞镖,一个抓了短剑。父亲乐得合不拢嘴,连说定要养出一对武状元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脸一模一样,性子却截然相同。老大好静,老二好动;老大温和,老二淘气。虽然如此,感情却是极好。

四岁时,父亲寻了当地最有名的武师,让兄弟俩拜在他门下。两个孩子都是极聪明的,又互相较着劲,很快就在一帮徒弟中拔了尖。父亲更是喜上眉梢。

春天来了,老梨树上雪白的花朵开遍。老二突发奇想,要看看梨花是怎么变的梨,便爬上了树去。谁知道一不留神,摔下树来。老大在下面看见了,立刻扑上去当了肉垫。老二毫发无损,老大的腿却断了。

伤好后,老大没法再习武,便改学文。老二很内疚,暗自决心要一人练回两人的份。吃两倍的苦,下两倍的力气,练出两倍的成就。

后来,老大在村里的学堂做了夫子,老二也出了师,准备赴京考武状元。他要老大和他同行,但当时父亲年事已高,卧病在床,老大说要照顾父亲,留在了家里。

临行前,兄弟俩在老梨树下喝酒。老大拿出一把旧琴,说要弹个曲子给老二送行。老二却把琴拿了过去,胡乱拨弦,用破锣般的嗓子唱起了歌。虽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老大却听得展了颜。一曲唱罢,老大拊掌笑问曲名。老二仰头,道,既是在梨树下唱的,就叫梨歌吧。老大也抬头,初春夜风凛冽,梨花飘落如雪。

老二走后,果真考中了武状元,还封了官职。几年间来过几封书信,说自己很好,升了官,娶了妻。他还托人送来好些银子,说自己诸事缠身没法回家,让老大好生照顾父亲。老大在父亲坟前念完信,在香蜡上点了烧了。回信只说一切都好,勿挂念。

村里人都听说了老二升官的消息,老大只是笑笑,继续在学堂教书。老二送来的银子,他小心收好不曾动。一个人过日子,学堂的束脩足够用了。梨子熟了,他就摘下来送给村里老人孩子吃。梨花一年年开了败,败了开。偶尔夜里一个人时,他就捧出那把旧琴,唱着老二那日胡乱哼唱的曲子。梨歌,离歌,离哥……离别已多年,不知何时还。

一年后,朝中党派之争愈演愈烈,文臣武将起了落,落了起,老二也被卷进其中。听村民传得沸沸扬扬,老大忍不住担心。想了半宿,写了封信,告诉了他父亲病故的事。很快老二便回了信,说要回家上坟。

老大数着日子,盼着,却没等到老二。清明那天,他提着纸钱去上坟,却远远看见一家三口跪在自家坟前。他纳闷,走上前去一看,愣住。竟是老二,和未曾见面的弟媳、侄子。

老大放下纸钱点燃。老二看着他,百感交集,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这些年他曾经艰难打拼,曾经勾心斗角,曾经春风得意,也曾心力交瘁,却忘记了自己追求的究竟是什么。当初练武的狠劲,咬牙流汗流血的坚持,似乎都已经遗忘在了身后。而老大守着老家的一方院子,守着老梨树的春华秋实,时隔多年也依然是那样安静,温和。

祭拜完毕,老大起身往回走。老二愣愣地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老大停下脚步,侧过头道,走吧,回家。老二愣了半天,终于站起身,牵起妻儿的手,走,回家。

春风渐起,又是一年梨花开。
照妖鏡
Author:
妖刀乱舞/cknti

鏡中面目:
声オタ。腐。風紀委員。

制服、繃帯、領帯、眼鏡、
大叔、年下、執事、忠犬控。

説教狂。腹誹狂。自言自語狂。
不分類会死星人。不比較会死星人。
不吐槽会死星人。没音楽会死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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